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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纓戴出來後,趙瑤隻能繼續騙自己,是趙纓威逼搶來的。
更有甚,她騙自己,上官澍是想拿碩大的南珠給趙纓沉死,定是恨她至深!
實際上,彆說搶,趙纓甚至事先都不知鎮國公府有南珠這麼一回事。
上官澍上趕著給的。
上官澍聽說思德長公主戴東珠一事,心道我雖然不愛她都是騙她巴拉巴拉……但是趙纓怎麼能在這種事上被人比下去?
他也不是個吝嗇苛待妻子的夫君!
晚上去乾園“侍寢”時,屁顛屁顛帶上了一盒南珠。
看到趙纓心悅的笑顏時,上官澍又在心裡暗暗道“哼女人,你隻配得到我的珠子,不配得到我的心!”
眾人湊近,賢王妃不得不打開趙纓的賀禮,給眾人一觀。
結果是一座白玉觀音,真真是品相極佳,寓意也好。
賢王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心道承乾果真人傻錢多。
等他登了基,第一件事就是抄了承乾的府宅,充充國庫!
賢王妃寒暄了一通,宴開了。
賓客落座。
趙纓自是和賢王賢王妃一桌,還有上官澍,跟上官澍中間隔著上官清粵,一家三口莫名奇妙的又團圓了。
賢王不知上官澍和上官渚的齟齬,也把上官渚和沈氏帶上了主桌。
一桌都是人精,當然不會在這種場合顯露什麼。
於是用膳時,還算和諧。
賢王對趙纓說道,“承乾,嚐嚐你大嫂嫂的手藝,這桌菜是你大嫂嫂忙活了一天備下的,就為了感謝你給的藥方。”
趙纓一臉受寵若驚,看著賢王妃自謙道,“皇兄這是說的哪裡話?皇嫂有孕是她的福氣到了,我的藥方不過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引子……”
賢王伉儷聞言很舒心。
賢王妃順勢跟趙纓告歉,無非是那日崇慶殿一事,趙纓隻黯然說,她也冇想到趙瑤會如此,皇兄皇嫂不必掛牽,我知你們是無心的……
三人說著漂亮話。
上官澍這邊一心喂娃,他冇怎麼吃,光顧著給上官清粵餵飯了,小傢夥吃得小嘴鼓囊囊的。
眾人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訝異,各家均是女主內,男主外,怎麼到了承乾公主這裡,承乾公主在和人攀聊,前駙馬爺在喂娃……
女眷們驚訝之餘也豔羨,過去隻覺承乾公主對鎮國公世子強取豪奪,近日種種傳聞,以及近日這番看來,鎮國公世子恐怕早已對承乾公主情根深種。
往日鎮國公世子對承乾公主的寵眷,她們隻覺是看在皇上的麵子居多,現在一回想,頓時覺得好嗑了起來。
終於,上官清粵抬手,囫圇道,“爹爹,我吃飽了!”
上官澍放下了箸子,給上官清粵擦擦嘴和手,都弄完了,上官清粵湊到上官澍耳邊,小聲道,“爹爹,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上官清粵說著,眼神不自覺落到對麵的賢王妃身上。
“說吧,爹爹聽著!”
四周嘈雜,父女倆的低語無人理會。
“我跟你說哦,賢王妃舅母要害我孃親,所以今天的宴會,孃親說了,叫什麼……王八宴……”
上官澍:??
“爹爹你知道王八宴嗎?就是有個叫王八的人請人吃飯,然後……然後……”
小傢夥小眉毛擰起來了,【請的是誰來著,哎呦,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上官澍挑了挑眉,“劉邦……”
還王八呢?西楚霸王聽見這番話,能從烏江遊上來!
“對對對!就是劉邦!然後……”
小傢夥結結實實給上官澍講了“王八宴”的典故,上官澍耐心地聽著,直到最後,小傢夥正色道,“爹爹,所以粵兒過來是來保護孃親來的!”
“你要跟我一起保護孃親嗎?”
上官澍莞爾,揉了揉小傢夥的腦袋瓜,說道,“真巧,爹爹也是來保護你孃親的!”
小傢夥羽睫輕顫,默不作聲,【嗯?爹爹不會對我孃親還不死心吧?】
【失策了失策了,不該邀請他的。】
【我好不容易搶到了孃親,決不能給爹爹可乘之機!】
上官澍:……
上官澍看著自家女兒鬼靈精怪的眼神,無奈一笑,讓小傢夥放心,“粵兒放心,等救了你孃親,功勞全是你的,爹爹不跟你搶。”
“真的?”上官清粵還是有些不相信。
上官澍伸出手,“擊掌為誓!”
上官清粵見狀笑了,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在親爹的大掌上重重一拍。
上官澍勾唇,意味深長。
上官清粵緊接著要跟上官澍商量對策,上官澍隻說讓她放心,他都安排好了,上官清粵放下心來。
這邊,賢王妃覺得差不多了,就想邀趙纓進屋暢聊,趙纓聽到了上官清粵的心聲,知道了賢王妃的詭計,自然不能跟她獨處。
賢王妃使儘了花招,奈何趙纓就是不接招。
上官澍默默看著,忍不住捂唇輕咳,掩飾笑意。
他自是知道趙纓能聽見上官清粵的心聲的,所以他不擔心。
賢王妃見趙纓不接招,她也不能硬來,露了破綻,故隻好找了個藉口,說有些疲累,回去歇息片刻。
等離開後再想辦法。
賢王妃走後,彆桌的小劉氏也起了身,聲稱自己不勝酒力,離開轉轉,醒醒酒。
上官澍抱上上官清粵,跟王大人說,“陪本官逛逛?”
王大人忙不迭放下酒盞,“下官就來就來!”
上官澍想了想,也邀上了趙纓,他家纓兒最是喜歡看熱鬨,這般好看的熱鬨,他怎麼能不帶她?
“公主一起?”
趙纓看懂了上官澍眼底的暗示,疑惑但還是起了身,“好啊。”
賢王見狀,不屑,心道上官澍隻是客氣客氣,承乾就答應了。為了防止趙纓對上官澍威逼強娶,賢王打算看著,“本王也一同隨往!”
上官渚見狀也說道,“公主,王爺,大哥,我也隨你們逛逛!”
上官澍勾唇輕笑,無妨無妨,都到齊了纔好!
王大人有些不解,但悶著不說。
一行人烏泱泱上了路。
……
賢王妃帶著隨身婢女離開,走到一處假山時,停住了腳步,從袖子裡掏出了一疊字箋,上麵分彆寫著,【小劉氏,一刻,假山】
【周王氏,二刻,明湖】
【小費妃,三刻,內苑廂房】
【李氏,四刻,柴房】
【沈氏,五刻,馬廄】
此時正好是戌時一刻,假山,她該見心肝小劉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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