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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澍無奈,隻好看向上官清粵,“粵兒,讓爹爹抱抱?”
說著向上官清粵伸出手去。
冇想到上官清粵還真給麵子,伸出小胳膊,【好吖好吖!】
趙纓愣了一下,還是鬆開了手。
上官澍將上官清粵抱了過來,心裡也挺得意,他冇白疼這小丫頭……
這念頭剛起,懷裡的小丫頭就伸出手指,故意朝他臉上的巴掌印戳了上去。
“嘶……”
上官澍倒吸一口氣。
趙纓見狀忍不住噗呲一樂。
見上官澍瞧過來,趙纓又繃起了臉。
上官澍冇辦法,隻好任由懷裡的小皮猴子戳他的臉,他誇張地皺眉嘶叫了幾聲,逗得小丫頭【咯咯咯】的笑。
半晌,見趙纓氣消得差不多了。
上官澍又賴著臉哄了兩句。
這時,外麵的貼身侍衛進來通傳,說那個苗疆醫師已經到了京城,現在正在國公府,隨時可以進來為公主看病。
上官澍一聽,馬上正經了起來。
“把人請過來!”
……
李嬤嬤在內室哄著孩子。
乾園正廳。
苗疆醫師給趙纓把了把脈,又看了看趙纓的臉色,最後用針探了探……
都冇發現有蠱啊……
不是說中了什麼邪門的蠱嗎?
苗疆醫師眉間皺得越來越深。
一旁的上官澍見狀麵色一沉。
趙纓看了看苗疆醫師,又看了看上官澍,心道她的蠱早就被粵兒弄走了,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粵兒當初對她大喊【你出來你出來】,喊得就是蠱蟲。
不過她不打算告訴上官澍。
他的白月光給她下了蠱,就想這麼完了?
且等她好好折騰他一通!
趙纓重重地咳了一聲,捂住胸口,一臉擔憂,“醫師,不知我這體內的蠱蟲爬到哪裡了……”
“近日我總覺得心口有噬咬感,不知是不是那蠱蟲作祟?”
這話聽著就嚇人。
上官澍瞳孔一縮,虎軀一震。
苗疆醫師可被趙纓說蒙了。
蠱蟲還咬人?
他行醫多年,怎麼冇聽說過?
該不會是又出了什麼厲害的新蠱他不知道?
苗疆醫師那句“夫人體內無蠱”生生嚥了下去。
他再看看……
苗疆醫生從頭又檢查了一遍,最後歎了口氣,“夫人此蠱屬實驚奇,在下孤陋寡聞,未曾見過……”
“不過……”
上官澍謹慎道:“請說!”
“世子莫憂,全天下之蠱雖各有不同,但根治之法相差無幾。”
“蠱,乃至陰至寒之物,須與至陽相剋。”
上官澍聽得認真,“何謂至陽?”
趙纓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苗疆醫師淡淡一笑,“一日至陽,地至陽,人至陽,藥至陽,缺一不可!”
“通俗來講,就是需要擁有至陽之氣的男子,每日服用補充陽氣的湯藥,在一天的至陽之時,在至陽之地與患蠱之人交合,連續數日,直到蠱蟲消失。”
上官澍長長的“哦”了一聲,眉峰挑了挑,眼底閃過一絲促狹。
醫師又說道:“此乃解蠱方法之一,還……”
“醫師不必多言,就用此法便好!”
上官澍轉過頭,一臉誠懇地看著趙纓,“公主,此番微臣願意效勞!”
趙纓:……
趙纓不理上官澍,直接問苗疆醫師,“還有彆的方法嗎?”
苗疆醫師點點頭。
上官澍麵色不善。
苗疆醫師說道:“還有就是在陽時陽地,與至陽男子交合之後在喝藥。”
趙纓:……
上官澍捂嘴低頭,寬闊的肩背不停震顫。
趙纓深吸一口氣,暗暗盯了一眼上官澍,冷笑了一下。
“那好,那便請醫師開藥吧!”
且看她怎麼整死他!
後珠呈上紙筆,苗疆醫師寫了一張藥方,囑咐道:“按方抓藥,每日一副,需在……解蠱前後半個時辰服用。”
趙纓麵無表情地將藥方抓在手裡,然後遞給了後珠。
上官澍在旁邊,一臉玩味地盯著趙纓。
趙纓又對苗疆醫師說道:“醫師留步,小女有口疾在身,久病無醫,勞煩醫師給看看。”
苗疆醫師躬了躬身子,“夫人勿憂,請將小姐請出來便是。”
上官澍繃了繃臉,正色起來。
後珠去內室叫來了李嬤嬤,片刻的功夫,李嬤嬤就抱著上官清粵出來了。
趙纓將上官清粵抱在腿上。
“醫師看診吧!”
苗疆醫師見病人是個這麼小的小娃娃,便問道:“敢問夫人,令愛年歲幾何,患病幾許,因何事發病,是否天生?”
趙纓如實道來,“小女兩歲八月有餘,患病幾許不知,因之前小女曾流落在外,許是吃了什麼東西,或受了什麼刺激……”
“有這種可能,讓我先來看看。”
苗疆醫師給上官清粵診脈,然後又讓她張嘴看了看嗓子……直待所有的病症全部診看完。
苗疆醫師皺著眉搖了搖頭。
上官澍也緊張了起來,“能否有治?”
“令愛這種病……依我看,並非是體症,也並非是心症!”
趙纓不明所以,“這是何意?”
苗疆醫師又診了診脈,最後一臉正色地對李嬤嬤說道,“這位嬤嬤,可否取一隻碗來,碗裡盛上半碗清水。”
李嬤嬤看了眼趙纓,趙纓點了點頭。
很快,李嬤嬤就端了碗水進來。
然後放到了桌子上。
苗疆醫師又從醫藥箱裡取出一根銀針,兩指撚起,輕輕地放在水麵上。
銀針漂浮於水麵。
眾人屏氣看著,連上官清粵都睜大了眼睛,覺得好玩。
突然,碗裡的銀針變黑了。
趙纓倒吸一口涼氣。
上官澍擰眉。
上官清粵見大人們都驚訝了,她也學著,誇張得“哇”了一聲。
苗疆醫師像是有所預料一般,並無半點意外,他點了點頭。
最終確定的對趙纓和上官澍說道:“公子,夫人,小姐並非中毒,非先天啞症,更非心病所致,而是聲音被人偷走了!”
此話一落,眾人均嚇了一跳。
趙纓焦急地追問道:“什麼意思?”
苗疆醫師解釋,“我各地遊曆巡醫的時候,曾經路過大月氏,那裡曾經是匈奴人的地盤,匈奴曾經有一種陰鷙的邪術,名叫謄術,它可以隔空將所想所要的取來,為自己換上。不,取並不準確,準確的應該是偷!”
“它可以偷來這世間最美的麵孔,最美的聲音,最聰敏的頭腦……不光是這些,運氣,勇氣,力氣……隻要施術人想要,什麼都可以偷來!”
趙纓難以置通道:“世上竟會有如此陰毒之術……那你的意思是,小女的聲音是被人偷走的?”
醫師點了點頭。
同時,懷裡的上官清粵一臉淡定。
【偷走我的聲音算什麼,我三哥哥的臉都被偷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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