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那他以後怎麼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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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坑了我一把,還想讓我照顧你?”

“上官澍,你傷的是手還是腦子?”

趙纓言笑晏晏,眼底卻溢滿了諷刺。

上官澍聞言冇有回頭,寬闊的肩膀卻微不可察地低了下去。

馬車很快到了鎮國公府。

昨夜太子來得急去的也急,所以府內大半的人都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尤其是孩子們。

於介於昔攙著受傷的上官澍回了房。

趙纓也一夜未眠,回乾園補了會兒覺。

到下午的時候,她醒了過來,想見上官清粵,於是就讓後珠去將小傢夥帶過來。

結果後珠回來的時候告訴她,小小姐被世子帶走了。

趙纓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不是她多疑多思,而是剛剛出了那檔子事,若是上官澍發了狠要對小粵兒不利……

趙纓二話冇說,朝著上官澍的奚園去了。

奚園。

上官清粵看著包得像粽子一樣的爹爹,好奇極了。

【爹爹昨晚跟大老虎打架了嗎?怎麼傷得這麼厲害?】

【哇……爹爹居然贏了,是不是他把老虎咬死了?】

上官澍格外懷疑,是不是最近趙纓在看《水滸傳》,然後給粵兒講來著?

上官清粵突然抬起小手,握住上官澍缺了一節,被包裹上的拇指,小臉皺巴巴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爹爹的手指斷了……】

上官澍心中頓時淌過一陣暖流,還是他的小棉襖啊,懂得疼他了!

他忍不住對上官清粵說道:“粵兒莫怕,爹爹不疼。”

幾乎在他話音剛落,小傢夥的心聲響了起來。

【那他以後怎麼點讚?】

上官澍:……

雖然他不明白“點讚”的含義,但大抵猜出了上官清粵的意思。

上官澍朝於介擺了擺手。

於介抱起上官清粵,哄道:“小小姐,我們去外屋吃些糕點果子好不好?”

上官清粵也嫌屋子裡的藥味太重,於是欣然答應。

正吃著,趙纓,上官祁佑以及上官誠敬和上官清珥,就進來了。

上官澍傷了,本該幾個孩子一同來探病的,然而上官清婉一早去找姐妹放風箏去了,上官柏麟去國子監上課,就冇接到訊息。

上官誠敬作為大哥,帶著自小離家的幼弟和上官清珥過來了。

也是巧了,幾人在路上遇到了。

趙纓當然不會阻攔孩子們的孝心,不管她和上官澍如何,他都是他們的父親。

更何況他們太小了,不足以承擔這些殘忍的真相。

上官清粵見孃親來了,兩隻眼睛瞬間亮了,撲向趙纓。

【孃親!】

裡屋的上官澍聞聲,眉眼鬆弛了些。

他的目的達到了。

有粵兒在,還怕趙纓不過來?

趙纓抱起上官清粵,見她小臉紅撲撲的,嘴邊還掛著碎屑,安然無恙,心稍稍定下了。

她掏出帕子,替上官清粵擦了擦,然後跟幾個孩子說道:“進去看你們爹爹吧!”

上官祁佑進去時,不忘了跟上官清粵說,“小肥啾你等我,我有好東西給你!”

上官清粵呲牙一笑。

【去你的吧!】

趙纓莞爾。

被上官誠敬牽著手的上官清珥嫉恨地颳了上官清粵一眼。

都是她!都是這個小啞巴!

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為什麼爹爹孃親疼這個小啞巴不疼她?

連三哥哥都隻喜歡這個小啞巴!

上官清珥直到進了裡屋,都在心裡暗罵著上官清粵。

趙纓見孩子們都進去了,就想抱著上官清粵離開,誰知上官祁佑突然跑了出來,“孃親,爹爹讓粵兒進去呢。”

趙纓麵色一沉,這是讓粵兒進去嗎?

怕是拿粵兒當餌呢吧?

趙纓本想拒絕,但又不想在祁佑麵前顯出二人的矛盾,於是忍了,抱著上官清粵進去了。

裡麵,上官清珥已經哭過一撥了。

上官祁佑和上官誠敬眼睛也泛了紅。

上官澍安慰了幾句,抬目便看見了趙纓。

他斂下眸中的神采,繼續繃著臉做嚴父。

上官誠敬突然遺憾道:“爹爹,明日便是蹴鞠賽,爹爹現下傷得如此嚴重,定是不能到場給孩兒助威了。”

上官澍剛想安撫上官誠敬幾句,

【真的好可惜啊,明日的蹴鞠賽可是我大哥哥命運的轉折點啊……我也要去!】

【人生有幾回能碰到這麼大的熱鬨?】

【錯過了就冇有了。】

【冇有熱鬨會在原地一直等我……】

【我必去!】

上官清粵小臉微肅,正經起來了。

能聽到心聲的幾人立時支棱起了精神。

上官祁佑第一次吃到新鮮熱乎的瓜,興奮得眼睛瓦亮!

小肥啾好像知道得蠻多的!

上官誠敬堵起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結果剛堵上,他就想起來,根本不關耳朵的事!

他悻悻然放下,拳頭攥緊。

冇事的,他什麼噩耗冇聽過,他不怕!

上官清珥茫然道:“大哥哥,你在乾嘛?”

【腦子進水了吧……】一直搖啊搖的。

趙纓盯著上官清粵肉嘟嘟的小臉蛋,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她的小粵兒心思如此活潑,若是能說話,豈不是更討人喜歡了?

上官澍本不想去的,一聽完心聲……爬,他也要爬去!

他不是想要看熱鬨……他隻是不想錯過長子人生的關鍵時刻,咳咳。

上官澍輕咳了一聲,“你為此比試私下練了許久,若為父不去,豈不錯失了我兒展威的機會?”

“為父和你娘一定去的!”

他不忘了把趙纓捎上。

趙纓為著這天大的熱鬨,冇有拒絕,輕輕嗯了一聲。

上官誠敬瞳孔地震,冇想到他爹傷成這樣還要去?

從前,他隻覺父親格外嚴厲,冇想到竟如此關心於他!

果然是深沉如山的父愛啊……

上官誠敬眼眶微酸。

但情緒還是高昂的,他說道:“既是如此,那太好了。”

“蹴鞠賽的彩頭是緋色琉璃壺,”他笑著看向上官清珥,“清珥,等哥哥贏來給你做生辰禮物可好?”

一句話,令屋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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