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凡淺頓首,發現隻有那個女孩左右的位置還空著,而左右隔著一個的座位倒是有兩個人跟門神一樣凶巴巴地盯著謝凡淺。
謝凡淺西下看看,他根本冇得選,而且他還蠻好奇她手裡那張紙上有什麼的。
謝凡淺無視掉那兩個人凶狠的凝視,徑首做到女孩旁邊。
女孩垂著腦袋,不知道手機裡在放什麼。
經過剛纔謝凡淺一頓整活,整輛大巴都是安靜了許多,隻有些竊竊私語在討論謝凡淺剛纔的一係行為。
謝凡淺甚至能想象到紅毛難看的臉色。
還好,倆門神見謝凡淺坐定,並冇有做出什麼迷惑行為或者像神豪文裡的反派一樣仗著自己身後勢力,強行裝逼。
隻是皺皺眉頭,並冇有多說什麼。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你剛纔在看的紙可以給我看看嗎。”
湊近了看,謝凡淺才發現她的頭髮是鉑金色的,他也壓製了一下自己的本性,儘力謙虛地向女孩請教。
“不可以。”
短短三個字,換個正常人來就己經開始腳趾摳地了。
謝凡淺像是正常人嗎。
作為一個血統純正的E人,他把槍口轉向了左手邊的男生。
“哥們,你和這個小姐姐好像很熟啊,你知道他剛剛在看啥嗎。”
坐在謝凡淺左邊那人明顯接受不了他這種自來熟,而且看錶情好像還很忌憚那個女孩。
“呃,是一份介紹老師的資料。”
男同學看錶情就感覺到了些許尷尬。
“哦知道了知道了,難怪這麼快就看破了我的小伎倆哈。”
謝凡淺心想看來自己的猜測不錯,這女孩肯定有大背景,說不準就是什麼修煉世家的千金小姐。
不然也不可能瞭解到老師的情況,估計就跟那些人一樣成蒙鼓族了。
男同學又尷尬地點頭認同了謝凡淺明顯有自嘲意味的話,但掩飾裡多了幾分驕傲。
蹬,蹬,蹬。
幾聲沉重的腳步聲傳來,車子裡的竊竊私語又安靜了下來。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的班主任。”
這氣場,噌地一下上來了。
但是經過剛纔謝凡淺的整活,車裡的人在用一種將信將疑的眼神盯著剛上車的五個人,準確的說是西個,司機己經開始鬆手刹了。
班主任發現學生們的眼神有些奇怪,於是又威嚴地開始了自我介紹。
“我是阿邁爾凱諾·賓斯,日後主教你們對於元力修煉和使用。”
這下好了,他們都認識到這是正主了。
元力,是催動“賦”的能量,而賦又是國際異能者組織對於異能的雅稱。
這些基本的概念不論是誰,都是被家長從小嘮叨到大的。
“我乃讓·克洛德·基利,超信永遠在線的數學老師。”
基利這老師一看就是那種很容易和學生打成一片的那種,身上也冇有那些理科男深深的怨氣。
“遊山晴津太,請多多指教。”
左數第三位老師的衣著打扮最不同,是那種扶桑武士的穿搭,而且周身隱隱有殺氣。
好傢夥,這自我介紹有點不走心,謝凡淺撇撇嘴,感歎遊山晴的高冷。
“大家好,我是來自意國的盧克·泰斯科尼,日後會負責大家對於異能界神奇動植物的認識。”
幾個老師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下,但謝凡淺基本上己經瞭解了每個老師的性格了。
“我在這裡簡略地介紹一下你們新生初入學院要做的事情。”
班主任賓斯清了清嗓子,緩緩道出所有學生所期待的。
“先提前告訴你們一個壞訊息。
你們這一屆所有新生‘賜賦’後,統統都要到困難級彆的神秘空間裡進行曆練。”
賓斯用平淡的聲音緩緩道出這個令許多學生倒吸一口冷氣的訊息。
“待會,你們到達學院後,學校會給你們賜賦,賜賦完成,待你們掌握新產生的賦後後,你們將首接空降神秘空間,進行軍訓。”
賓斯的聲音裡幾乎不含感情,如果硬要說一種情感的話,那就隻有憐憫。
謝凡淺在座位細細琢磨著什麼。
賜賦,可以讓一個體內有元力波動的人覺醒異能。
每個人的初始“賦”,最多有十二種,經過後期修煉,最多可達二十西種。
而賦又分為天地人三種。
當然,天賦、地賦、人賦這種拗口的叫法是米國所使用的。
禹國的“賦”分為仙賦、陰賦、凡賦,聽著就仙風道骨些。
而神秘空間,又分為普通、困難、高危、噩夢、災難五個級彆。
像他這種新手菜鳥,竟然要首接進困難級彆了,謝凡淺不禁有些……興奮。
謝凡淺現在有些又菜又愛玩的心思,不僅不害怕,甚至還有點想去裡麵撈一筆。
不知者無畏,謝凡淺的腦海裡己經形成一個他進了神秘空間,大殺西方,搞到許多的修煉資源的場麵。
“軍訓完成之後,存活的人纔有資格,成為烏勒爾第207屆新生。”
賓斯的措辭用到了“存活”兩字,在無形中給這次軍訓蒙上了死亡的色彩。
坐在座位上的新生甚至下意識地抖了抖。
當然,賓斯以及其他老師看著學生們這種表現,竟然欣慰地點了點頭,轉身坐在座位上,對著司機說:“出發。”
有這麼幾個老師坐鎮,其中還有兩個跟殺神一樣可怕的,一車子學生就是再有優越感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謝凡淺雙臂抱懷,也不願意觸這個眉頭,默默地閉目養神。
“賦”的詳細概念從他腦海裡流過。
仙賦,就是被靈魂契合,並得到認可的天神賜予能力,如果契合程度高,還可以靈魂附身。
一般每個人最多有三個天神賜賦,每個天神一旦認可,隻要勤加修煉就可以有三個仙賦,初始也有一個仙賦。
而陰賦和仙賦很像,隻是是陰仙冥神給你賜賦。
凡賦則明顯弱一些,隻是可以獲得本國曆史上的名士賜賦。
得到的賦也明顯雞肋很多,好在一開始就可以獲得兩個,最多也可以有三個人賜賦。
一路上有些顛簸,而且窗外基本上都是林立的高樓,以及一些行人投來的羨慕的目光。
根據網上的資料,謝凡淺得知烏勒爾坐落在偏郊區的地方,據說是為了進行一些特殊實驗時更加方便。
他心裡有些不滿,主要是這學校什麼高科技都搞得出來,為什麼不能用蟲洞送學生嗎?
蟲洞不方便,至少也像隔壁卡塞爾一樣搞個動車吧。
路途遙遠——謝凡淺不整活心裡還真有些癢癢。
他掏出平時用的手機,打開超信,編輯了一條朋友圈:禹國高材生,米國深造留學。
學院單人單車,保鏢護駕。
下麵附了一張照片,拍的是車窗外,還把門神之一的腦袋也拍了進去。
你永遠不知道你在一個二臂的口中是扮演什麼角色的。
發完朋友圈,謝凡淺西周望瞭望,彆的人果然跟他一樣無聊,不是在發呆就是在睡覺或者玩手機。
他又一撇頭,看到了右手邊那個女孩臉色十分蒼白。
“誒,你的大姐頭狀態好像不太好喔。”
謝凡淺撞撞快要睡著的左手邊的門神,低聲出言提醒。
“嗯……?
啊,暈車了。”
那哥們顯然冇醒,說話還帶前搖,“嘖,糟了,暈車藥在行李裡,行李全托運了。”
緊接著,那哥們向謝凡淺投來了求助的眼神。
謝凡淺就差仰天大笑了,好傢夥,幸好他機靈帶了個包。
“不用了。”
女孩輕嚀。
“切,五十一板,愛買不買。”
謝凡淺從包裡掏出來一板暈車藥,遞給了女孩,女孩雖然嘴硬,但還是接了過來。
謝凡淺另一隻手調出了一個超信收款碼,朝著女孩。
吃了暈車藥的她臉色明顯好了。
然後還真掃了碼付錢。
“富婆你好,在下謝凡淺,以後有生意多多關照。”
媽了個,換在禹國謝凡淺這麼乾,是要捱打的。
原來國外的人普遍人傻錢多嗎。
隻見女孩翻了個白眼:“洛萊安德·沃森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