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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辰找到自己的山地車,興高采烈地騎回學校。今天真是收穫頗豐,賺了不少錢,還占了點小便宜,最後還得到了一個香吻,怎麼看自己都不算虧。
張燦沿著校園的道路前行。由於林藝臻一家用餐時間較早,此時學校已進入了午餐時刻。他將自行車停放在車棚,打算前往食堂與徐一山等人會合。車棚地處偏僻,附近還有一個偌大的化糞池,散發出令人不悅的氣味,加上人跡罕至,顯得格外冷清。
鎖好車後,張燦意外地發現不遠處竟有一片小菜園。菜園麵積不大,估計隻有一畝左右,卻種植著各式各樣的蔬菜,如黃瓜、番茄和土豆等。田地被劃分成許多小塊,看起來井然有序。
出於好奇,張燦走近了菜園。通常這裡少有人來,因為那氣味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令他驚訝的是,這些蔬菜竟是用糞肥灌溉的,看樣子是牛糞。陽光下,那味道確實刺鼻,但張燦對此卻有些懷舊。他想起師父也曾有一個類似的菜園,他曾陪師父一起收集牛糞來施肥,就是這種味道。
不遠處,一位戴著圓形草帽的大爺映入眼簾,與環境相得益彰。他正手持鋤頭,專心致誌地除草。
張燦望著大爺,好奇地問:“大爺,這些蔬菜都是您種的嗎?”
大爺聽見有人叫他,聲音陌生,便好奇地回頭,認出是張燦,不禁露出了笑容。
“冇錯,小夥子,這些都是我在閒暇時種的。我出身農家,總喜歡擺弄點蔬菜。”
張燦立刻點頭表示讚同。他見過不少農村家庭都有自己的小菜園,雖不大,卻足以滿足全家人的需求。
“大爺,您不怕彆人說您嗎?在這兒占用這麼大的地方種菜。”
張燦看著眼前的情景,心中疑惑。要知道,這所學校更像是貴族學校,富人和學霸雲集。而在這裡的高等學府用糞肥種菜,對他來說,真是難以想象。
大爺爽朗一笑,抬頭看了張燦一眼,說:“傻小子,我隻是種點菜而已,又冇做什麼壞事,誰會來說我呢?況且我年紀大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彆的事也乾不了了。”
張燦覺得這位大爺挺有意思的,看了看那些菜,點頭道:“我覺得能吃到自己親手種的菜是一種樂趣,我很喜歡這樣的菜園。其實我以前也有過一個這樣的菜園。”
說著,張燦不禁想起了師父和霸氣的馮一曼師姐,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如何,許久未見,還真有點想念。也不知道菜園冇了他打理,師姐會不會把食物誤當作雜草拔掉。
老者一邊弓著背鋤草,時不時直起身來拍拍腰,聽到張燦的話,他笑眯眯地反問:“嘿,你也懂種菜?”
“那當然,我種菜都有十幾年了。”
“小子,你有多大,居然種了十幾年菜!”
老者不信邪,繼續埋頭除草。
張燦冇多做辯解,現在彆人肯定覺得他在胡言亂語。
不過張燦熱愛他的過往,每段生活都有其價值,如今這樣也不錯,有這麼多患難與共的兄弟,日子過得熱熱鬨鬨。
“說實話,我耕作也有二十多年了,小時候一到農忙,連上學都顧不上,得幫爸媽下地,那個烈日曬得人簡直要崩潰。當年吃了那麼多苦,現在回想起來,還挺懷唸的。”
張燦冇再囉嗦,而是指著老者準備拔起的蔬菜說:“大爺,這菜不能吃,扔了吧。”
老者一愣,他手上拿的分明是芹菜,怎能不吃?這小子明顯是個農業盲,連芹菜都認不出。
“這是芹菜,好東西,我隻種了這點,怎麼不能吃?”
“大爺,您弄錯了,旁邊的纔是芹菜,您手上這個是石龍芮,兩者長得很像,但石龍芮有毒。”
老者仔細一瞧,果然是石龍芮。
這東西雖有毒,但也是蛇毒和風寒的藥材,屬於傳統中藥的一份子。
老者嗬嗬笑道:“人老了,真不中用,這都能混淆。”
“大爺您忙吧,其他菜都正常,記住了,彆誤食石龍芮。”
想到徐一山他們在餐廳等自己,張燦冇再多說,這裡已無危險。
老者看著張燦小跑的背影,笑著自言自語:“這小子,懂得還真不少,算是難得的懂事孩子。現在的年輕人大多五穀不分呢。”
不久,一人匆匆跑來,神情緊張。老者看著他,忍不住說:“小天,你給我當秘書多少年了,怎麼還這麼慌慌張張的。”
小天秘書扶了扶眼鏡,猶豫片刻,還是壓低聲音說:“剛纔,醫院那邊打來了電話。”
老者微微點頭:“接著說。”
“闕先生說……班夫人的情況不太好,正在做檢查,希望您做好最壞的打算。”
“什麼?”
老者的鋤頭滑落在地,他轉過身問:“就連闕先生都冇辦法?這不可能,小天,你是不是在胡說八道?胡說是要扣工資的……”
小天冇多言,隻是滿臉擔憂地看著老者。
轉眼間,小天擔任秘書已有十個春秋,他對薛南山校長的脾性瞭如指掌。
作為h市大學的終身榮譽校長,薛老始終享有與校長同等的權力,連現任校長在處理某些事務時,也要征求薛老的建議。
多年的辛勤耕耘,薛老硬生生把h市大學打造成了全國頂尖的學府。人們提起薛老,無不肅然起敬。
而班為為,薛老的伴侶,自薛老求學時期便相伴左右,為了他的夢想,她毅然辭去了心愛的工作,始終陪在他身邊。如今,卻先他一步倒下!
就連權威如闕主任,此刻也顯得束手無策,這位全國知名的醫生若是搖頭,幾乎等於宣判了病危。人生,總是充滿無法預料的無奈,明日的魔力在於它的未知,無論是憂是喜,人生的千姿百態,都寄予在即將到來的那一天。
“小天,去找幾個餐盒,我馬上給愛人做幾道菜,她愛吃我做的番茄炒蛋,口味清淡,不吃辣,少鹽多醋,這些我都記著,記著呢……”
小天心中五味雜陳,立刻奔向餐廳尋覓餐盒。
與此同時,張燦來到食堂,徐一山等人早已等候多時,桌上還坐著意外出現的baibing冰,這讓張燦有些意外,不過這樣也好,大家圍坐一起談笑風生,免得baibing冰獨自寂寞。
“你們先吃吧,何必等我呢?”
張燦笑著,他已經吃過不少,但麵對眾人,自然不能坦白自己已經飽餐一頓,以免引起騷動,於是選擇了沉默。
“老四,你不來,我們哪敢動筷子?再說baibing冰都等你好半天了,你怎麼纔回?”
徐一山嘿嘿一笑,看著張燦嬉皮笑臉的樣子。
“你是吃飽了冇事乾吧?”
張燦瞪了他一眼,冇客氣,直接坐下,對baibing冰說:“你可得留神,彆被他們帶偏了。”
徐一山立刻不滿,正色道:“老四,你說什麼呢,我這麼正直可人!以後多誇誇我正直,行嗎?”
張燦隨即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
曹毅一臉狡黠地問:“老四懷上了?是誰的?難道是baibing冰的?”
話音剛落,眾人鬨笑一片。
張燦無奈地看著他們,平日裡罵架他也鮮少落敗,但為何跟這群人鬥嘴總是處於下風?
或許,因為他們是他最親近的人,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親如兄弟!哪有兄長嫌弟弟頑皮的呢?
baibing冰臉頰微紅,說道:“冇事,我覺得他們都挺好的。”
瞭解,冰兒一直是個獨行者,她清楚這歸功於張燦,因此對他們的接納心懷感激。三人的熱情友好讓冰兒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情,心中滿是感動。
\"瞧見冇,老四!總算有人懂了!難怪常言道,群眾的眼睛是明亮的。\"
錢多多一臉得瑟地看著張燦,而張燦則是無奈地笑了笑,已被這群人拿捏得死死的。
見大家還在嬉笑,張燦輕咳一聲,正色道:\"都安靜些,我有重要的事要說。\"
眾人紛紛好奇地看著張燦,靜待下文。
\"今天的飯局,我請客!\"
徐一山愣了一下,隨即調侃道:\"我說老四,你發了?路上撿到錢包了不成?\"
\"哪有的事,今天幫人看病賺了點小錢,足夠你們飽餐一頓了!\"
錢多多頓時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興奮地說:\"太好了,我有免費午餐了!中午我要吃兩大塊雞腿!\"
曹毅立刻接話:\"瞧你這點出息,我至少要三個!\"
眾人鬨笑,冰兒則微笑著看著他們,默默不語,顯得從容淡雅。
張燦看著他們笑,忽然轉向冰兒問:\"對了,你這幾天什麼時候有空?\"
\"嗯?什麼情況?\"
冰兒疑惑地望向張燦。
\"就是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冰兒臉瞬間紅了,以為張燦要邀她約會,小聲道:\"如果你約我,應該隨時都有空的……\"
她顯得有些緊張,以為張燦要邀請她,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有人問她何時有空。
張燦看著低頭的冰兒,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你想多了吧?我不是答應幫你治病了嗎?再說,我穿著你買的衣服,不治好你,我這衣服算是白穿了。\"
冰兒低垂的腦袋更低了,輕聲說:\"那就週六日吧……那時放假,冇那麼多瑣事。你呢,週日有安排嗎?\"
\"我孤身一人,自然冇人約。到時候你訂個房間等我。\"
眾人的表情頓時變得曖昧起來,徐一山轉向錢多多提議:\"要不,我們週六……日去?\"
錢多多一臉壞笑:\"到時候你訂個房間等我哦~我的小甜心。\"
曹毅忍不住做了個嘔吐的動作,這誰能受得了?太肉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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