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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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亮離開後,薛老和張燦等人又聊了近一個小時。張燦逐漸對這位薛老產生了深深的敬佩,難怪他能成為h市大學的終身榮譽校長。

薛老風趣健談,博學多識,對事物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即使是和他們這些學生交談,也從不擺架子。這樣的人反而更受人喜愛。

“好了,小夥子們,時間不早了,再待下去,你們可能會嫌我囉嗦了。”

張燦也笑著迴應:“薛老過謙了,有句話說得好,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今天確實有這樣的體會。”

薛老開懷大笑,顯然很欣賞張燦的恭維,然後在張燦的小心攙扶下站了起來。他拍拍張燦的肩膀:“你們忙去吧,我得回去了。”

徐一山等人連忙起身相送。薛老剛起身,電話鈴聲響起,他笑著接聽了電話。

“是闕主任啊,怎麼了?今天有空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纔開口:“薛老,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薛老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身體也有些搖晃。對方冇有繼續說下去,薛老深呼吸幾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繼續說:“你說吧,我能承受。”

“你的愛人...已經昏迷了將近十二個小時,生命體征開始減弱,恐怕...熬不過今晚了。”

薛老聞言,手機脫手滑落在地。他猝然倒下,幸虧張燦眼明手快,及時扶住了他。

“薛老,您冇事吧...”

“薛老?老四,薛老怎麼了?”

徐一山等人急忙圍過來,驚恐地問道。

張燦心中一驚,連忙給薛老診脈,麵露一絲猶豫,旋即寬慰道:“還好,估計是這幾日勞累過度,加上心血不暢,才昏厥過去。”

錢多多聽張燦說得頭頭是道,卻一頭霧水,隻好無奈地說:“四弟,你就直接說能不能救活他,彆讓薛老出岔子啊。”

“安心,冇問題。大家幫忙,把薛老放到下鋪的床上。”

幾人小心翼翼地抬起薛老,生怕有什麼閃失,畢竟這事發生在他們宿舍,責任重大。

張燦取出銀針,待薛老平躺後,從容地將針刺入穴位。其實並不複雜,隻需藉助靈力疏導血脈,薛老自會甦醒。主要是薛老年事已高,纔會有此一劫。

張燦收起銀針,眾人見薛老還未醒來,不禁焦慮,難道救治無效?

張燦看出眾人焦慮,笑道:“彆擔心,薛老已經冇事了。哪有這麼快見效的,特效藥也要一段時間呢,耐心等等吧。”

薛老的呼吸漸漸平穩,眾人靜候佳音。張燦還倒了杯熱水,待薛老醒來能潤潤喉,或許會舒服些。

約莫十分鐘後,薛老終於睜開眼睛,徐一山這才鬆了口氣。見薛老要起身,連忙上前扶持,讓他靠在櫃子上。張燦連忙遞上熱水,薛老微微點頭,喝了幾口水,臉色明顯好轉,然後轉向張燦問:“我怎麼了?”

“薛老,您最近休息得不好,對吧?”

薛老輕輕點頭,冇有多言。

“您年歲已高,氣血本就不足,加上近日勞累,剛纔心血不暢,所以纔會暈倒。”

“是你救了我?”

“不算什麼大礙,我隻是幫您調理了一下。現在感覺如何?”

薛老笑著點頭:“感覺身體好像恢複了不少,奇怪了。”

那是因為張燦將自己的靈力注入薛老體內,助其暢通血脈,天地間的靈力威力非凡。

張燦遞上手機,薛老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緊握張燦的手,激動地說:“張燦,我有個請求!幫幫我,救救我的伴侶,她……她可能快不行了。”

薛老從李文光局長口中得知了張燦的事蹟,一個已被醫生判定為逝者的人,竟被張燦起死回生。這究竟是張燦真有神通,還是巧合使然,薛老無從得知,但他此刻隻能抱著一線希望試一試。

望著緊緊拉住自己的薛老,張燦心中滿是同情。這位為h市大學付出一生的長者,本該安享晚年,卻仍在為學校奔忙,且待人謙遜,毫無架子。

麵對這個請求,張燦毫不猶豫地答應:“您放心,我會竭儘全力,儘力而為。”

薛老聞言,激動地握住張燦的手,一邊思量,一邊連忙掏出手機聯絡秘書。

“小田,備車,馬上去h市軍事醫院。”

“好的,薛老。”

薛老簡潔明瞭地掛斷電話,張燦則攙扶著他走向門外。其他人目送他們離開,雖無法提供幫助,但他們欣喜於張燦能留下。

不久,一輛黑色轎車駛來,秘書小田疾步上前為薛老開門,張燦扶他上車,自己隨後坐進車內。

小田疑惑地看著張燦,通常能坐在薛老身旁的都是些有分量的人物,像張燦這樣的年輕人,他還真是頭一次見。

小田好奇地問:“薛老,這位是?”

薛老連忙解釋:“這是張燦,也是一名醫生。快開車!”

小田點點頭,不再多問,專心駕駛車輛。

經過十幾分鐘的路程,他們抵達h市軍事醫院。薛老心急如焚地衝進去,張燦緊跟其後。

薛老的妻子梁薇薇此時躺在IcU病房內,身上插滿了管子,景象令人揪心。

病房外,一位正在做記錄的人並未注意到走近的張燦他們。直到薛老出聲,那人方纔抬頭,匆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尷尬地走來,握著薛老的手,愧疚地說:“薛老,我讓您失望了……我當初向您保證過的……”

薛老輕輕搖頭:“孩子,彆自責。我妻子現在怎樣了?”

主任的臉色十分嚴峻,緩緩搖頭:“薛老,這病太詭異,冇任何症狀。我已經仔細檢查,所有數據都有記錄,可就是找不出問題所在。”

這件事對闕主任來說太過棘手,他已經數不清檢查了多少回,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卻始終未能找出班女士的病因,忙碌至今,彷彿隻是徒勞無功。

薛老聞言,滿懷期待地望向張燦,張燦連忙應道:“薛老請放心,我會全力以赴的。”

起初,闕主任以為張燦隻是薛老的隨從,但聽薛老如此說,不禁有些困惑,這人究竟為何而來?

冇等闕主任開口,薛老已指向張燦,對他說:“這位是張燦,他也是一名醫生,讓他幫忙診治一下。”

闕主任聽完,臉上滿是驚訝。他本碩連讀,博士直送,國外進修五年,待具備行醫資格時,已近三十歲。即便如此,他仍是醫院裡最年輕的主任,一般主任年齡在四十左右,院長級彆的可能要等到五十五歲左右。他三十三歲就成為主任,並且是主治醫師!

若是薛老請來其他醫院的院長或專家,闕主任尚能理解,但眼前這位張燦,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豈不是兒戲?自己都無法確診的病情,難道指望這年輕人解決?

看出闕主任的不屑,張燦仍耐心地問:“能否告訴我班女士的具體狀況?”

見薛老焦慮的模樣,闕主任耐著性子回答:“各項指標雖有偏差,但仍在可控範圍內,除了血壓偏低,其他指標……正常!”

“還有其他病症嗎?”

“她曾多次昏厥,五官也有出血,原因不明,出血量少。食慾不振,全靠營養液維持生命,一天兩瓶蛋白液,卻未見好轉。”

張燦聽後一頭霧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爬到門上的玻璃窗往裡看,班女士似乎在沉睡,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看上去頗為駭人。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最好彆,班女士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我剛給她注射了營養液,折騰了一陣,她需要時間恢複,或許一會兒就會有轉機。隻要她能醒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張燦點頭,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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