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我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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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下來的光柱籠罩,恰巧落在那上官小燁的身上,光柱上方的光線粉塵,卻是凝結成平靜的湖麵模樣,看上去波瀾不驚,甚至還有些祥和感覺。

最後亦是完全冇有顏色更迭,直接以白色光芒貫穿首尾,將她徹底消失而去。

林凡目光眨動,猛的一拍大腿道:“我終於明白了!”

硃砂被他嚇了一跳,急忙問道:“不要一驚一乍的,怪嚇人的,到底是怎麽了?”

林凡冷笑一聲道:“這白色光柱並不簡單,顯然除了具備傳送的能力,可以將獻祭者送去最後一層的祭壇外,還應該有著鑒定所有獻祭者的命格屬性的能力,光柱上方所顯示的水、火等形狀已經說明瞭這一點,它可以區別五行命格和超然命格的區別。”

硃砂心內一動,道:“你的意思是說,倘若能夠區別不同的命格後,光柱便會出現不同的色彩,也就是那白色和黑色的區別是麽?”

林凡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這也正說明瞭,這些神域的弟子,為什麽都在這時做出了異樣的動作,分明是他們在事先已經知道,這祭壇最後一層所要遭遇的選擇對待。:

他冷笑著道:“如今他們所咀嚼的物事,隻怕是一種壓製自身命格,並且巧妙的以尋常五行命格的外象,來逃避這光柱的探測手段。”

硃砂大驚失色,以手捂口道:“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莫非白色光柱和黑色光柱所傳送的區域不是同一個地方?這怎麽可能,要知道到了此間,隻剩下最後一層的祭壇而已啊!”

林凡麵色凝重道:“這個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想,他們這樣做顯然有著他們的理由,這理由隻怕不為人知,你剛纔也提醒了我,這黑色和白色的傳送,顯然有些不同,甚至不止是區域的區別,隻怕所麵對的敵手,也會有所區別。”

硃砂有些憂心道:“自古都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們神域門派的弟子們,既然早有準備,自然不會選擇更為凶險的一方,那麽他們這般公然作弊的行為,想來自然是為了避免更為強悍的對手。”

林凡此時神情,遠遠鄭重過往昔,冷笑道:“隻是如此一來,苦的就是咱們這些人了,別忘記你的奇特命格,還有我的‘白犬’命格,都在五行之外。”

他們正交談間,忽然風缺向他們緩緩走了過來。

他徑直走到硃砂麵前,似乎神色猶豫不定,最終還是附耳在硃砂耳旁,說出幾句話後,才麵色凝重的轉身離開。

硃砂聽罷,身軀一震,瞧向風缺的神色也是陰晴不定,意味深長,甚至有些陌生之感,他歎息一聲,轉身欲向林凡出聲。

林凡卻是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你不用說我也猜的到,應該是勸告你在光柱籠罩時,隻在體內運轉一種五行命力吧。”

硃砂瞪大眼睛,頻頻點頭,這林凡僅僅一眼望來,就知道了風缺的話語,的確有些門道。

林凡苦笑道:“看不出來你這小子年紀不大,人緣倒是挺好,那姓風的小子身為神域中人,隻怕這等機密都屬封口事宜,他能夠旁敲側擊的提醒你,也是殊為難得,算是很講義氣了。”

硃砂麵上一紅,他也知道風缺能夠這樣做,自然是憑藉當初在東瀾劍宗時,兩人交往中所積累的情誼,頓時對風缺那邊投去感激的一瞥。

林凡見他呈現感動神情,反是無奈一笑,心內暗忖道:心意確是好心意,隻怕事與願違,這光柱的屬性鑒定,顯然並不會那麽輕易過關。

此時此刻,那光柱籠罩的人數已經不少,隻是到了風缺和抖森的腦袋上,卻是正如林凡所分析的那樣,在光柱上方的光線粉塵形象中,果然隻出現了一金一水的外相模樣,兩人也是被白色光芒,徹底延綿在消失之前。

硃砂忍不住回頭望向林凡,有些促急道:“我憑藉五行命格,想來可以僥倖過關,可你的命格乃是‘白犬,’也是超越五行之外,那你可以怎麽辦?”

林凡見他麵色憂心,知道他是真心關心自己,忍不住心內一陣暖流,微笑道:

“這個你倒不用為我擔心,我身為‘白犬’命格,還有不少神奇修技不曾施展,自然不會那麽輕易狗帶。”

他一副灑脫無比的模樣道:“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再說罷。”

硃砂半信半疑,正要說話,冷不防發現自己的身軀和手臂上,忽變為白色,他一個激靈,直接抬起腦袋,望住上方。

原來那熾白色的光柱,如今已經正式罩落在他自己的腦袋上麵。

他心念一動,為了保險起見,隻是強行運轉四種命格內,最為普通的六星水係,並且極為期然的抬起頭去,望住光柱上方。

隻是令他萬萬冇有想到的是,那光柱上方,顯然冇有依照自己的希望,出現水係的靜態情形,反是擔心什麽愈出現什麽,顏色忽然暗淡異常,居然開始了向黑色的沉澱。

“我靠,還是不行嗎?”硃砂不禁有些傻眼。

這光柱的辨別力居然這般強悍,莫非也發現自己的命格冇有那麽簡單,此刻黑色沉澱幾欲完成,分明已經徹底認定。

若是按照這個邏輯。隻怕自己被傳送進入祭壇最後一層時,第一時間遭遇的就是大口蟒和蜿蜒龍蛇兩個傢夥吧。

那大口蟒雖係妖族,可外觀體型同那蜿蜒龍蛇如出一轍,說不定兩者惺惺相惜,還能夠手下留情。

可自己這個人族,卻是當初在連接通道內,曾經參與過對蜿蜒龍蛇的聯手襲擊,對方若是能夠對自己手軟,那纔是白日見鬼。

想到這裏,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眼神惶恐不已,心內暗忖道:此番我命休矣!

與此同時,那迴轉的眼神,恰巧同一旁目瞪口呆的林凡對視在一起,林凡此刻的目光也好像不敢相信,可眼前硃砂被籠罩黑色光線內,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

他張了張口,還冇有來得及說一句話,就發現硃砂身軀一震,已經徹底消失在自己麵前。

林凡心內火急火燎,自從進入祭壇之後,他就冇有這麽著急過。

硃砂對他而言,自然不是普通的朋友,甚至可以說,若非為了硃砂,他甚至完全可以不來參加生死祭壇。

尤其是在進入生死祭壇之前,自己那位老師就千囑咐,萬叮嚀,無論如何都要保護硃砂的安全,甚至必要時候,要將自己的生命也置之度外。

這一切,都源於一個承諾,這個承諾牽動著這世界的氣運所在,卻不是他能夠承受的起的。

可惜,他雖然焦急似火,但是那光柱卻依舊不急不緩,輕輕的罩落下一名獻祭者的身上,以此類推,卻始終冇有落在自己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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