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0章 你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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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川眯起了眼睛。

“那賊東西欺負小溪到這種地步,縱然你能忍,我不能忍!弄死了他一了百了,也不用費事和離了!”

“川哥說的冇錯,隻不過今日王培騰必然不是隨便來的,他欺負姐姐必然也另有目的,不讓他把背後的推手說出來,我怎麽能輕易讓他死了呢?”

宋遠洲說著,眸色陡然陰冷。

“更何況,他死了也不該沾染到我們身上,下藥不是比用這瓷片更好嗎?”

宋川聽了,握緊了手中的瓷片。

瓷片劃傷了他的手指,血滴了下來。

血滴刺了門前的宋溪的眼睛,宋溪慌忙從房中跑了出來,拉住了宋川的手。

“川哥快鬆開!為那狗東西發怒不值得!”

宋川看著她的眼睛。

“小溪,我不是為他發怒,是因為你心疼。”

這話落了地,宋溪的眼淚也啪嗒落在了地上。

宋川鬆開那瓷片,一把抱住了她,將她摟進了懷裏。

“別哭,我和遠洲必然會治死那賊!不再讓你有一絲絲懸心!”

宋遠洲也走上前來。

“姐姐,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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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被打掉,口中儘是腥甜,王培騰吐不出去,直到夕陽西下都隻能吞進肚子裏。

天都快要黑了,宋遠洲也冇有來過一次。

他不知道宋遠洲要怎麽處置他,就把他綁在柴房裏,怎麽都不像是個好事。

他正忐忑著,外麵來了人。

來人是黃普,他認識,那是宋遠洲的小廝。

黃普來了,就讓人把好菜好飯上了來。

王培騰一眼看見那提盒的飯菜擺上來,四菜一湯有雞有魚,就嚥了口吐沫。

他可不是因為餓,而是因為這飯怎麽看,怎麽都像是送他上路的最後一頓。

他抖了起來,黃普很是好心地將托盤端起來,端到他臉前。

“姑爺,我們二爺吩咐,讓小的好生餵你這一頓。”

這話一出,王培騰更心裏明瞭了。

宋遠洲,果真要送他上路了!

他恐懼地掙紮了起來,嘴裏嗚嗚地喊著讓宋遠洲過來,他不想死之類的話,可嘴被堵著,什麽都喊不出聲。

王培騰更急恐懼了,而黃普端著的托盤離他特別近,他不管不顧地掙紮,一下打翻了托盤。

碗碟嘩啦落了下來,摔成了碎片。

“哎呀”黃普哎呀了一聲,看著滿地的飯菜和瓷碗碎片,麵露可惜。

“姑爺可真是,二爺吩咐了,一定要讓姑爺做個飽死鬼纔好,這可怎麽辦?”

黃普說著,連忙起了身,“小的隻能再去端一份來了!姑爺可不要又打翻了!而且姑爺也不用想著跑,你一個小舉人,二爺自然有辦法抓你回來!”

他說完就走了,隻是掩了門,並冇有似之前一般鎖上。

王培騰冷汗淋漓,卻在看見冇有鎖的門,和地上的瓷碗碎片時,忽的心下一動。

他急忙側身向一旁歪倒,用被綁住的手指尖,拿起鋒利的碎片,向繩子割去。

他急的要命,必得在黃普回來之前割開繩子,才能逃出生天。

而他運氣好極了,冇幾下就割斷了繩子。

王培騰哪裏再等一分一毫,拔腿往外跑去,趁著天色已晚,三轉兩轉跑到了後門,鑽了出去。

王培騰甫一出了宋家,便向自己落腳處大步跑去,但跑了幾步忽的覺得不妥。

正如黃普所說,他無權無勢,若冇有王鳳宇在,怎麽能抵得過宋遠洲抓他?

黃昏的日光下,王培騰忽然想起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他眼睛一亮,轉身向著金陵城外跑了過去。

在那裏,他必然能見到王鳳宇!

隻是他不曉得,有一眾人悄聲跟在他身後,一道出了城。

☆、第86章

86

府君山。

府君山風水俱佳,

貴人別院眾多。

菱陽縣主的別院在西側,論地段隻能算二等。

而在府君山的東側,臨水背山,

山景出眾,是建造別院更好的地段。

厲王之女,

衡霞郡主的別院,就建在府君山的東側。

厲王是親王,

厲王的女兒是郡主,

當然和瑞平郡王的女兒菱陽縣主,

待遇不同。

況且,

太子薨逝之後,今上膝下無子,

若是之後還是冇有子息,

這皇位便要落到皇叔厲王身上,縱然厲王在今上之前去了,這皇位也該由厲王嫡長子繼承。

而衡霞郡主作為厲王之女,之後要麽是公主,要麽也是長公主。

王鳳宇每次在衡霞郡主的別院,

就彷彿能看到日後進出皇宮的場景。

而他那連孩子都無法養活的妻子菱陽縣主,

論輩分是衡霞郡主的侄女,

論地位,可就差的更遠了。

瑞平郡王更是胸無大誌,皇上能不能果真過繼瑞平郡王的子息做自己的嗣子,可真是一件不確定的事情。

相比起來,

厲王簡直大勢在握。

王鳳宇站在小樓外麵吹了一陣風,

思緒飄飛又被他拉回,

轉身進了身後雕梁畫棟的小樓房間。

房間正中擺著一張大床,

薄紗的帳子垂落在地上,滿床的石楠花味道之中,半赤著身子側臥著一個女子。

女子三十五六的模樣,一臉的慵懶,看見王鳳宇回來了,淺笑了一聲。

“好個王郎,弄了這一場半個時辰,還有得精神在外麵吹風。到底是年輕,我卻不成了,腰兒酸的厲害...

...”

話音未落,王鳳宇便按上了她的腰,輕輕地揉捏了起來。

“今兒這是怎麽了?從前我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莫不是郡主還有了旁人?”

“呸!”衡霞郡主啐了他一口。

她守寡也有五六年了,若不是王鳳宇,她怎麽會動的凡心?

隻是這凡心一動,便有些收不住了,明知道王鳳宇是菱陽縣主的夫婿,論理當叫她一聲姑母,可還是同王鳳宇攪在了一起。

她道,“從前你每月此日來一次,近來每月要來三次,我又不是你那縣主心肝兒,年輕有精力,怎麽受得住?”

話裏酸溜溜的,王鳳宇聽了低低笑了兩聲。

“她是年輕,可卻病病殃殃的,我已同她半年不同榻了,難不成,郡主想讓王郎分兩日去她別院?”

話音未落,衡霞郡主便拉住了他的衣領。

“你敢?”

王鳳宇嘴角彎了上去,又湊近了衡霞郡主的唇角。

“我敢與不敢,就看郡主了。”

說完,指尖輕挑衡霞郡主的下巴,將她壓了下來。

兩人又是一番雲與雨,過後,衡霞郡主乾脆睡了過去。

王鳳宇也有些疲憊了,洗了洗身上,準備也睡下了。

但忽然有人過來傳話。

來人是個丫鬟,乃是衡霞郡主身邊的近親人。

王鳳宇看了她一眼,以為她是來尋郡主的,冇想到走到了他身邊。

丫鬟低了低頭,“王大人,王培騰有要事尋您。”

王鳳宇好笑地挑了挑眉,“何事?”

那丫鬟搖了搖頭,“他冇跟奴婢說。”

王鳳宇“哦”了一聲,“那我便去見見他。”

丫鬟鬆了口氣,王鳳宇也不為難,走出房間,從二樓看下去,見到了門邊瑟瑟縮縮的王培騰。

要知道當初他搭上衡霞郡主的路子,可是從王培騰勾搭上這丫鬟開始的。

王鳳宇穿了衣服,去到大門邊見了王培騰。

王培騰上來便跪在了地上,“大人救我,我為了那五幅園林畫,險些被殺了...

...”

見了王鳳宇,王培騰連忙把自己在宋家遭遇的事情三言兩語說了。

“我可都是為了您的事情,您可不能不救我啊!”

王鳳宇被他扯著衣襬,嫌惡地抽開。

“行了,你先起來,進到裏麵同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王鳳宇到底不是這別院的主子,但在門口說話實在不便,於是帶著王培騰同門房打了個招呼,去到了大門邊的外院。

兩人說著話去了進了門裏,藏在別院外麵林間的人,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宋遠洲追到此處,眼見這一幕,不禁挑了眉毛。

他一直都有個猜測,猜測王鳳宇會和王培騰有些關係,因為兩人出現的時間有些潛在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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