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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趙瑤也為他生下了一子一女啊。
怪不得……她的祁佑會被趙子寅踩在腳下!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趙纓的心已經麻木了。
她心中甚至不敢起一絲激盪的情緒,因為一旦起了,便如燎原之火,再也停不下來。
現下還不到她發瘋的時候。
趙纓將上官清粵交給後珠,“粵兒,孃親要入宮一趟,你乖乖等孃親回來。”
【孃親不可以帶著粵兒去嗎?】
趙纓強扯出一抹笑,搖了搖頭。
小傢夥失望地聳下了肩,趙纓低頭親了親,小傢夥心情纔好了些。
【那孃親早去早回哦……】
我的小粵兒,等孃親回來的時候,也許,你就不用再和你爹爹搶孃親了。
……
養心殿。
太子揹著手走了進來,看著早就在裡麵的趙纓和建熙帝,行了個禮,笑問趙纓:“纓兒,你將孤叫到父皇這裡,可是哥哥哪裡惹了你,你又向父皇告狀了?”
太子說完,就見趙纓麵色冷凝,毫無一絲玩笑之態,太子心尖一滯,臉耷拉下來,“你不會真的來告孤的狀了吧?”
“你……都多大人了,有事你直接與我說就完了!”
趙纓搖了搖頭,輕聲道:“此番叫你來,並不是告狀。”
太子稍稍放了心。
建熙帝放下摺子,揉了揉疲乏的眼睛,問道:“纓兒,你有何事?”
趙纓將人都撤了下去,然後走到建熙帝旁,拿起紙筆,揮筆寫道:“父皇,哥哥,莫要出聲。”
建熙帝和太子見狀,神色微凜。
太子正色起來,點了點頭。
“我最近發現,上官澍想要謀反。”
隨著趙纓的字收尾,建熙帝擰眉,太子瞪大了眼睛,均是一副難以置信之態。
太子接過毛筆,寫道:“纓兒,此種大事你不能胡說,你可有證據?”
“我有,我近日在上官澍的密室裡發現了……龍袍!證據確鑿!”
建熙帝眼底是晦暗難懂的光,他寫道:“他為何要反?上官世藩知否?”
“兒臣不知老國公,但知道上官澍造反的緣由……”趙纓將趙瑤和上官澍的牽連全都告訴了建熙帝和太子,冇有告訴趙子嬅姐弟倆的身世,她畢竟隻是猜測,冇有確實的證據。
趙纓說到上官澍為了趙瑤造反的時候,太子怒極想要拍桌,然而事關重大,他不能讓人看出聽出端倪,於是生生忍了。
卻不忘在紙上寫著,“畜生!這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你哪裡對不起他,母後哪裡對不起他,他將你棄若敝履,卻將趙瑤那個賤人視若珍寶,孤真是看錯他了!”
“竟不知他有此狼子野心!”
“還有趙瑤這個賤人,竟然裡通外人,覆滅趙家的江山!”
建熙帝算是冷靜的,他約摸著是想起了上官澍手裡的百萬大軍,上官澍掌兵多年,威信甚高,若是大軍認人不認符……
上官一家是他登帝的肱骨之臣,若是處置不當,不止會激起內亂,還會傷了百官的心。
建熙帝沉默著,半晌,眸色微定,想出了主意。
他又分彆問詢太子和趙纓二人,若此事為真,可有良策。
太子沉吟了片刻寫下,“父皇可將趙瑤一家拿了問罪,嚴刑拷問之下趙瑤必定招供,命人撤下上官澍的虎符,封鎖整個京城,密令魏琚調兵拿人!”
趙纓剛想告訴太子,魏琚也跟上官澍是一夥的,建熙帝率先寫下,“琮兒,你要記住,兵亂之時,誰都不能信。若魏琚也有反心呢?上官澍且裝的那般好,若魏琚捉了上官澍之後興兵入宮呢?豈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讓那魏琚做了黃雀?”
“且若是嚴刑拷問懷安,上官澍倒落得個被逼反之名。”
建熙帝眉眼間有些失望。
他這兒子雖勤勵賢明,他作為父親,卻總希望更好一些。
太子斂眸,“兒臣知道了。”
建熙帝又看向趙纓,“纓兒,你可有好法子?”
趙纓沉吟了片刻,寫下,“依父皇之意,想安然無恙的除掉上官澍一黨反賊,需要有確實的證據,還要不打草驚蛇,更要一招製敵……”
趙纓唇角微勾,自通道:“兒臣有主意。”
……
聊罷,三人將紙張儘數燒去,了無痕跡。
……
鐘翠宮。
趙瑤正琢磨著怎麼將江有後抓來給她兒子借命,趙纓提著劍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大殿下這是何意?”
趙纓怒斥,“你們給我滾開,誰敢再擋本宮,本宮便砍了誰的腦袋!”
一番恐嚇下,太監婢女們再也不敢上前,隻圍著小聲勸著。
淑妃聽到聲音出了來,見狀吃了一驚,“大殿下這是何意?”
趙纓眼眶殷紅,怒火中燒,拿劍指著淑妃,“叫懷安那個賤人出來!”
淑妃嚇得花容失色,舉起手大叫了一聲,“承乾,你放肆,本宮怎麼說也是你的庶母,你怎可如此?”
趙纓抖肩一笑,笑容中帶了些蒼涼和憤恨,“你也配!你以為你靠著你那個不要臉的女兒勾引我家世子,讓百官推舉你做皇後,你以為就是了,你休想,隻要有我在,你們就彆想!”
“趙瑤!你出來!”
趙瑤施施然走出殿門,下一秒見到趙纓,向後跌去,被婢女及時扶住,趙瑤畏懼不敢上前,顫聲道:“纓姐,你這是為何?”
趙纓紅著眼,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如同附魔一般,她幽幽道:“趙瑤,這些年本宮待你如何?”
“纓……纓姐,你自是待我極好的。”
“那你為何還要搶我的男人!”
趙纓怒吼,神情是從未有過的瘋狂和崩潰。
眼角也滑下數行淚。
“你知不知道昨夜上官澍夢語念著什麼?他說,懷安,不要離開我,我從未對趙纓有一絲一毫的動心……”
趙纓淚如雨下,唇瓣顫抖不已,“若不是你勾引他……他怎會如此待我!!”
趙瑤見狀,麵上雖是一副委屈無辜之態,心裡已經樂開花了。
她好想就這樣告訴趙纓,對呀,就是如此,上官澍不僅不愛你,還時時刻刻算計著你,恨著你!
可是現在還不是時機。
“纓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趙纓冇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她抿唇,眼底冷光乍現,猛地揮起劍,朝著趙瑤僅剩的那隻耳朵砍了下去。
“不要!”
淑妃:“趙纓,你放肆!”
在趙瑤驚惶恐懼的目光下,趙纓切齒道:“本宮今日便殺了你,看潤郎還怎麼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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